從地域分,以徽州畫家為主體。不同地域的畫師共同筑就了淺絳瓷畫藝術(shù)的輝煌。在淺絳彩瓷畫師的籍貫研究中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,以兩個地區(qū)為集中。除江西本土人士之外,以古徽州人為多,成就也高。目前發(fā)現(xiàn)的550余人中,明確可考的徽州籍畫師達50多人,富的“三大家”程門、金品卿、王少維都是安徽人。其中程門、金品卿是黟縣人,王少維是涇縣人。來自古徽州的畫師,還有黟縣的程言、程小松、汪藩、汪章、程煥文、吳友蘭、汪友棠、何明谷、錢仙槎、孫朗泉、胡仲貞,休寧的有程友石、仙哉、歙縣的蔣玉卿。胡夔、鮑小竺,婺源(今屬江西)的俞子明、許品衡、少軒、余鴻賓、胡崑,績溪的江炳文,太平仙源的焦佩蘭、余子和,另外汪照藜、方家珍、戴裕成也是古徽州人,但詳細籍貫不明。他們吸收了徽文化特別是“新安畫派”的精髓,在瓷器上將“新安畫派”文化發(fā)揚光大。在徽州籍畫師群中,有父子,有師徒,更多的是土生土長的相親。這個特殊的群體成為當時淺絳彩瓷器創(chuàng)作的中堅。相對于陣容強大的安徽籍畫師,江西本土的畫師隊伍也蔚為大觀,有籍貫南昌的羅旸谷、萬子銘。熊松山、敖少泉,籍貫高安的陳子常,籍貫黎川的徐善琴,籍貫新建的藜瑛,籍貫景德鎮(zhèn)的張青明,籍貫波陽古南的李金章、馬慶云、余玉田。陳子明、徐子祥、安九氏等。除徽州籍和江西本土籍畫師群外,當時還有全國各地的畫師齊聚景德鎮(zhèn)。如江蘇江都的顧海林、浙江平湖的王綬章、四川的周筱松等,還有全國各地到景德鎮(zhèn)供職的官員,他們共同把各個流派的繪畫藝術(shù)帶到瓷器之上,了淺絳彩瓷器百花齊放的局面。
之”。人物、山水、花鳥皆擅長,山水畫的筆意設(shè)色頗像程門橫筆點苔風格。這些新安畫派中頗有造詣的畫家到景德鎮(zhèn)創(chuàng)作淺絳彩,他們不光自己畫,還傳授技藝給他人,把新安畫派的藝術(shù)表現(xiàn)手法播撒到景德鎮(zhèn),再一次深深地影響了陶瓷繪畫藝術(shù),淺絳彩瓷器也受到晚清的“婁東畫派”、“虞山畫派”、“揚州畫派”、“海上畫派”的影響,呈現(xiàn)出不同畫派競相留芳的局面。晚晴新安畫派的淺絳彩瓷器畫家以方面以黃山為背景特征,運用新安畫派的技法創(chuàng)作淺絳彩,另一方面,他們還以唐、宋、元、明、清時期的重要流派的作品為摹本,運用其技法及畫意進行創(chuàng)作。從他們的作品中能看到其模仿前朝畫派的畫風,如汪友棠曾仿宋代米芾的“米家山水筆法”,清代惲壽平“白云外史之畫法”、清代華巖“新羅山人筆法”的繪畫山水,其作品明顯帶有前朝畫派的風格特征。
淺絳彩出現(xiàn)在道光晚期,同治到光緒時期達到了頂峰。淺絳彩到民國初年逐漸退出了歷史舞臺。淺絳彩衰落有內(nèi)外兩方面的原因:外因是,外國進口的洋彩,由于顏色鮮麗,很快吸引了景德鎮(zhèn)的繪瓷藝人,民國時期的珠山八友,早年很多人都曾經(jīng)畫過淺絳彩,后期亦都轉(zhuǎn)用新粉彩了,民國初期新粉彩逐漸代替了淺絳彩;內(nèi)因是,淺絳彩瓷多為文人畫師所繪,其文化氣息濃郁,但對畫師的藝術(shù)修養(yǎng)要求很高,要能詩善畫,這就決定了其率不高,不利于其長足發(fā)展。淺絳彩瓷直接在瓷器上作畫,不用玻璃白打底,這樣更容易脫彩,不利于長期保存。到民國初年,淺絳彩瓷便已完全退出了歷史舞臺,為粉彩所代替。
由于淺絳彩是“瓷器上的國畫”,所以鑒定時,除了一些瓷器的鑒定方法外,也可借鑒一些書畫的鑒定方法。淺絳彩瓷畫一般多為名人所畫,有自己特的畫風,都落有題字和題款。這樣我們在鑒定時,就可以從畫風到題字、題款和同一畫師的已知作品一一對比,很容易鑒定出真?zhèn)?。淺絳彩瓷器的款識主要有四種,即干支紀年款、堂名款、作者姓名款、印章款等,鑒定時這些款識一定要和真品對照。題詩和畫風,要注意其構(gòu)圖、線條、設(shè)色等方面是否準確到位。
清光緒 淺絳彩人物象耳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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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(xiàn)在的淺絳彩瓷器非常,隨著人們對這類瓷器的了解逐漸加深,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它的收藏價值。隨著人們對中國傳統(tǒng)文化的回歸和對藝術(shù)品的認可,淺絳彩瓷器的價格逐年上漲,它的市場前景仍然廣闊。
清光緒8年(1880年)、清同治12年(1862年)、清光緒9年(1883年) 程門、金品卿、王少維 淺絳彩繪畫集錦帽筒 (三對)
尺寸:高28.5c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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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交價:RMB 6,900,0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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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一大批淺絳彩瓷、新粉彩瓷畫家的影響和他們在瓷器藝術(shù)上高深造詣的熏陶下,不少有志于陶瓷繪畫的外地人聚集于景德鎮(zhèn),致力于瓷畫藝術(shù)的創(chuàng)新和發(fā)展。也許是因為這一些陶瓷藝術(shù)家們認為淺絳彩在藝術(shù)水準和社會需要上難有更進一步的潛力可挖,他們逐步放棄了淺絳彩,而是又一次選擇了粉彩。過了不久,在掌握了已有粉彩的工藝技術(shù)后,他們便另辟蹊徑,采用宋元以來的兼工帶寫的繪畫技法,成功地了新粉彩畫瓷法,還組成了新的畫派。